第2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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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用湿手巾擦掉他脸上的血水,这才扶着他趴进被窝。

    孔令榆虽然受伤,却还不至于动不了,这些事自己也能做,但是他不想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米乐忙前忙后地照顾他,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心里满胀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溢出来。

    “这个伤应该用什么药?”米乐拿来药匣子,让孔令榆自己挑。

    孔令榆拿出一瓶药油递给他,“用这个给我揉揉,我自己够不着。”

    “这上面还破皮儿呢。”米乐掀开被子看他后腰上的伤,“这能擦药吗?”

    “你把伤口避开就行。”

    米乐在手上倒了药油,尽量轻柔地给他上药,孔令榆却还是疼得直打激灵。

    他以前看过动物世界,知道野猪跑起来冲击力大到可以直接撞翻一辆汽车,这样的力道撞在孔令榆身上,他一定伤得不轻。

    “孔令榆,你很疼吗?有没有哪里撞坏了?”米乐急了,恨不得马上带他下山看医生。

    “没事儿,在山里受伤是常有的事儿,你别担心,我没那么脆,撞不坏。”

    米乐又看了看那个被撞的位置,面露担忧。

    那畜生不会把孔令榆腰子撞碎了吧?他从小洗雪澡,已经不咋行了,要是再碎了一个腰子,这辈子肯定是说不上媳妇了。

    一想到孔令榆要一个人在山里孤独终老,连个老婆孩子都没有,就这么慢慢从一个少年变成老头儿,米乐难受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几天你就在炕上好好躺着吧,家里的事我来做。”在孔令榆身后悄悄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米乐下炕去厨房忙了起来。

    武松打完老虎还要睡一觉缓缓乏,他刚才打死了一只野猪,一整天都是在紧张激动的情绪下度过,体力早该透支,这时却一心只想着要照顾好孔令榆,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疲惫。

    他先把灶点着,然后拿过一个锅准备洗米做饭,舀了一瓢米,却又站在厨房中间呆呵呵想了半天,最后歪着头进屋走到炕边,“我想做粥,要放多少米和水?”

    孔令榆拿着他的手往锅里倒了半瓢米,“你用手掌量一下,加一掌深的水。”

    米乐拿着锅出去,加好水,把锅坐到旁边的小灶上,开始想他要做什么菜。

    他见过孔令榆做萝卜条咸菜,好像就是把萝卜干泡到酱油里,这个好做,来一个。

    咸菜和粥有了,锅贴也是现成的,还应该再炒个菜。

    他想了想,从梁上拿下一块腊肉,放在案上切成薄厚不匀的片,又切了半棵白菜,然后用大灶上的锅起锅烧油,开始炒菜。

    因为以前没做过,他不知道油要烧多久,直到锅里冒烟,才把食材一起全倒进去。

    这个年代的调味料种类不多,灶台上只有油盐酱醋,他每样都放了一勺,然后拿着锅铲不停翻炒,却发现越炒锅里的水越多,炒白菜很快变成了白菜汤。

    他用筷子分别夹起一片白菜和肉片尝了尝,味道不怎么好,但应该是熟了。

    笨手笨脚把菜舀到盆里,正准备端进屋,突然闻到一股糊味儿,米乐又手忙脚乱把盆放下,去旁边的小灶看怎么了。

    煮粥的锅里明明装了那么多水,怎么可能会糊?他疑惑地打开粥盖一看,水还是那些水,糊也确实糊了。

    半个小时后,米乐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走到炕沿边,小声问:“孔令榆,这粥是糊了吗?”

    孔令榆抬头看了看碗里的东西,笑道:“没事儿,就糊了一点,能吃。”

    “锅里明明有那么多水,怎么还会糊了呢?”米乐懊恼,“算了,别吃了,白菜让我做成汤了,你喝那个吃窝头吧。”

    孔令榆看他端着碗要走,连忙叫住他,“我能吃的,别拿走,我今天就想吃粥。”

    “你说真的?”米乐满脸问号,怎么会有人就想吃糊了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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