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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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行。

    他不能让祁明即便死了都没有一个体面的葬礼。

    这个葬礼让祁家人不满祁天文已经不在意了,他和祁明差了八岁。他在八岁的时候送走了母亲,时隔至今,他又送走了弟弟。

    白色的葬礼上并没有多少真心来悼念,他们大多因为家族关系以及利益,见祁天文对此如此上心,半真半假过来待一段时间,一到夜晚,灵堂就空荡荡。

    因为灵堂让祁家的那些老顽固觉得晦气,而祁天文又强压把葬礼进行下去,再加上决策失误,只需要一次就能让他彻底落马。

    可是这重要吗?

    祁天文根本没有那么在意这些钱。

    他压着祁明的钱,只是想要让祁明知难而退的回来罢了。祁明在祁家即便仆从苛待,但祁天文从来没有在钱上少过他。否则祁明也不会养得那么好的礼仪。

    宾客走完之后,灵堂上便空寂得可怕,过了9点,祁天文站在灵堂上时,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他突然感到彻骨的孤独,侵蚀而上。

    并非因为自己的孤独,而是站在这里看到灵堂的缩影,他似乎也短暂地感受到了祁明的一生。

    如同雨腐蚀钢筋,很快覆盖带起铁锈,腐蚀是丝丝缕缕而非一蹴而就,早在外部显露时,内里已经被腐蚀地锈迹斑斑。

    那几天祁天文在灵堂待到了很晚很晚。

    之后呢?

    生活。

    生活。

    祁天文依然去了公司上班,去完成祁家那些人给自己所谓的考核任务,并且说如果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就会被取缔掉对祁家名下所有公司的掌控权,只留下股份。

    这个错误并没有出现太晚。

    在与几个商业对象谈论事情时,自己所处的高楼外所有巨大灯屏突然映照出巨大海的图片。

    漆黑的海折人而噬。

    商谈一半祁天文便抱着自己的大脑冷汗淋漓,半天没有动静,合作对象见祁天文如此模样,便撤销了这个最大的订单。

    祁天文被问责了。

    祁天文知道这是祁家内某些旁支使用的手段,可他的骨头也和祁明一样被雨腐蚀了一样,彻底断了。

    他有东山再起的手腕,却没有再撑起自己的力量。

    他的骨头,散掉了。

    失去了职位之后,祁天文的地位就不如以前在祁家那么显赫,某些落井下石的话一直不断地在耳边响起,祁天文感受过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苛待。

    但这种苛待并不明显,祁天文的股份依然在他的手里,只是从实权的人变成空有钱的富二代,地位自然不同,但绝对不到狼狈。

    可祁天文也依然感到世界的落差。

    但比起这点落差,祁天文病了,再多的钱也没有用。

    他的心病了。

    以往他骄傲而傲慢,此时他对外界难以有任何反应,不少人趁机想要从这个状态的祁天文手里挖走他的股份,祁天文是病了但不是傻了,最初并没有答应,但人来烦的多了,祁天文无比的厌倦。

    他能在祁家留下的原因,却只有那栋母亲与祁明留下的房子,也因为那栋房子,他愿意留在这里,天天接受这些人的唠叨。

    祁天文知道自己需要静养,祁家的人依然也孜孜不倦地在祁天文身边叫唤,意图从中获利。

    可祁天文知道自己如果没有了股份,这几栋带着地位的房子便保不住。

    他情绪几乎是沉默,在这种情况下,祁天文几乎与之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祁明已经消失了第四十六天。

    可祁天文还没有习惯。

    每一天都很难熬,但祁天文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时间好像在他的手里变得虚无。

    祁天文每天都在房间内借酒消愁,酒瓶一个比一个高。

    宋墨白再看到祁天文之后,就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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