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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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还想站起来弹。

    他不知所措,慕宁被人拉着讲话,没能及时出声。慕稚下意识看向廖松琴寻求帮助,却被吓到。

    慕稚夜间穿了件领子有些低的T恤,骑马太久,大腿磨得疼,就换了宽松的短裤,堪堪盖住大腿根。

    这会儿抱膝坐着,隐隐约约能看到饱满的臀线,还有幽深处模糊的轮廓。

    廖松琴不知看了他多久,见慕稚看过去,没有移开视线,反而不急不缓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过电似的,慕稚猛地夹紧腿,双手放在大腿上,腰杆挺直。

    陆隅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廖松琴像聋了似的,装作听不出慕稚需要帮助。

    南语带笑的声音传过来,“我还从来没和这么可爱的弟弟合奏过,这里有琴,快来帮姐姐圆梦。”

    到了这一步,慕稚无法,起身走过去。

    老闫百忙之中抽空按开了壁灯,照亮影音厅幽暗的一角,刚好足够慕稚看清那把小提琴。

    他深吸口气,将它拿起。度假屋主人大概时常派人清理,琴状态良好,摸上去连灰尘都没有。

    南语开始切换曲目,让慕稚随便点,想拉什么拉什么。

    她说完,突然抬起脸冲着某个方向笑了笑,慕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廖松琴刚好别开视线。

    嘴角残存着掩不住的笑意。

    慕稚心头不可控地泛起几分委屈,醇酒,钢琴前大笑的丽人,昏黄的灯线,无比适合接吻的氛围。

    如果自己不在这里,廖松琴或许能放得更开一些,与南语的进展也会更顺利。

    他低头架好琴,试着动了动琴弓,对南语报出一个名字。

    南语了然,和老闫交换了眼神,抬手触上琴键。

    慕稚二十岁那年他们没有出国,元旦那天,廖松琴准备了一托盘的吃食,带到二楼,和慕稚一起坐在地毯上看电影。

    慕稚穿着那身熟悉的高中制服,旧衣物布料软透,且尺码偏大,他回家后还是习惯穿它们。

    他抱着只米棕色的熊玩偶,身子陷在抱枕里,下巴软软地戳进小熊头顶。

    电影很刺激,后半段慕稚一直在小声吸气,脑袋抬起来,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手不自觉扯住熊耳朵,让廖松琴怀疑它的耳朵会被扯掉。

    到了最精彩的桥段,慕稚吓得弹起来,膝盖贴到廖松琴的,带来温热的触感。

    廖松琴没有挪开。

    电影片尾曲是小提琴拉的,廖松琴想让慕稚放松些,彩蛋结束后侧过头,看着慕稚思索时会微微张开的唇。

    “想听我们阿稚的版本。”

    慕稚回过神,随手把熊塞给廖松琴,去楼下拿了自己的琴,同时命令廖松琴打开手机找谱子,回来时就要看到。

    时间紧迫,网上的谱子看起来都有些残缺,廖松琴找到视频软件的某个链接,跳转到公众号花八块八买了对方自己扒的谱,终于在慕稚问他是否找到的时候交上差。

    慕稚站在地毯中央,暖黄的光晕打在他头顶,专注地看着廖松琴投屏到电视上的巨大谱子。

    不多时,他搭琴拉弦,乐声有些生涩地流淌出来。

    廖松琴闭上眼,慕稚拿来当抚慰玩偶的小熊不知何时被他抱住了,指节松松地拽着玩偶的耳朵,像是绑架了它。

    再睁开眼,慕稚挑了曲子的高.潮部分,流畅地拉了出来。

    那是一首告别的曲子。

    历尽磨难的主人翁越过山丘,发现山的那头物是人非,时光残忍地将他的生命割裂为遇见诈骗犯爱人前后的两部分,前半段潮湿灰暗,后半段金光璀璨,却被鲜血悉数洗尽,只剩下阴暗的底色。

    主人翁最后一次播放了这首曲子,转身离开故乡,再也没有回来。

    一年前廖松琴给他打着拍子,和他一起翻阅电影解析,说慕稚学什么都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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