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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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才二十七,不会摔下去。”

    慕稚原本还为自己病糊涂的发言懊恼着,闻言摸不着头脑,看着他,“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廖松琴不答,伸手摸了摸慕稚的额头。

    他自己也低烧着,觉不出什么温度上的区别,但还是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这才说:

    “关联就是,我是个年轻力壮的健康男人,翻一个栏杆还不至于失手。”

    慕稚下巴藏在被子里,额发乱蓬蓬的,他盯了廖松琴一会儿,“你脸好红。”

    “咳咳,”廖松琴抬手捂嘴,“因为我也感冒了。”

    慕稚又要坐起来,被按住,“你传染我的?”

    “我们又没亲密接触!”他在廖松琴手下挣扎,头发乱七八糟翘起来,“凭什么传染我!”

    手心的触感很痒,廖松琴垂眼,指尖捻了捻顺滑的发丝,“我看你这会儿精神倒是很好,不难受了?”

    “嗯。”

    屋里静下来。

    廖松琴手掌下移,遮住慕稚的眼,“再睡会儿吧。”

    慕稚睫毛微颤,“那你呢?”

    “我去拿药,到时间会叫你吃的。”

    “知道了……手拿开。”

    微凉的手掌抽离,慕稚身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退,他明白自己病起来总反反复复,不敢大意,把被子又裹紧了些,闭上眼。

    廖松琴下了楼。

    他估算着时间,救护车差不多要到了,颇有些尴尬地长叹一声。

    密码是慕宁告诉他的。

    廖松琴想,慕稚大概是真的烧糊涂了,看到他从慕宁房间的阳台爬过来,第一反应不是“你怎么进来的”,而是“怎么没备用钥匙”。

    慕稚在他面前永远、永远都不设防。

    他站在楼梯上,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玄关空荡荡的顶部。

    那里曾经有一台监控。

    廖松琴拿着药回来时慕稚已经睡着了。

    他把人扶起来,慕稚浑身又软又烫,眼里烧得全是水光,睁开后迷糊地看过来,见到是廖松琴,就好像很安心似的,抬脸蹭了蹭。

    廖松琴手一抖,水险些撒到床上。

    “阿稚。”

    廖松琴嗓音低哑,掺了点鼻音,“喝药了。”

    “那个你吃过了,对不对?”他拿过床头柜上的胶囊,让慕稚看清,“还有哪些你吃过了,告诉我。”

    慕稚眯眼辨认会儿,伸手,抓住他的小臂,拉近。

    他吐息灼热,和廖松琴接触的地方都热得惊人,“嗯……吃了这个,还有这个。”

    廖松琴语气平稳,腰腹绷得很紧,“好,那我们喝冲剂。”

    慕稚闻言不配合了,扭着身子试图挣出去,“不要喝……不喝,不喝嘛。”

    他都烧成这样了,还灵活的泥鳅似的,廖松琴好气又好笑,一手把人捞进怀里,牢牢按住,“不喝慕宁就要打你屁股了。”

    泥鳅安静两秒,廖松琴看到他发丝下通红的耳朵。

    指尖发痒,廖松琴小指动了动,勾住一缕,轻柔地抚弄。

    慕稚一无所觉,嘟囔,“我哥才不会……只有你想。”

    “你都知道还敢不喝,”廖松琴眯起眼,逗他,“那我就收下这个机会。”

    怀里的家伙终于安分下来,接过小量杯,唇抿住边缘,沾了一下。

    廖松琴作势要掀被子。

    慕稚哑着嗓子:“我喝!”

    廖松琴垂头看着他痛苦地吞咽,眼尾小痣也跟着耷拉下去,雨打过的残花似的,可怜巴巴的。

    这么威胁一下,倒是省事。

    他想起慕稚以往生病时,自己费尽心思哄着才能把药吃下去的情态,终于发掘出表明心意后的第一样好处来。

    慕稚吐了吐舌头,“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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