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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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足够了。

    他又一看病床上的人,只觉得这么远的距离看过去只有一抹苍白的剪影,小半张苍白安静的脸,完全没有攻击力的模样。

    卜子平忍不住小声道:“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夸张。”

    乔斯年深吸了一口气,出神一样接了这句话。

    四个护士迅速将房间内其他东西全部收走,然后撤出了隔离室。

    五分钟之后,卜子平就知道为什么乔斯年说“不夸张了”。

    从谢予安睁开眼到开始剧烈挣扎几乎没有任何的缓冲时间,短短一秒钟,卜子平就看着谢予安浑身上下都剧烈地痉挛颤抖起来,好像是一具精美的人偶被一根一根慢慢抽掉骨节,每抽出一根骨头都会让他整个人剧烈地蜷缩挣动,然后又被束具死死地绑在原地动弹不得。

    病床在随着他的挣扎晃动。

    也就几秒钟,谢予安紧握的双手都失去了血色,鲜红的血迹一点一点从指缝渗出来,迅速在床单上染红了一片。

    要不是玻璃是完全隔音的,卜子平都觉得能直接听到骨节崩开的声音。

    横穿过胸口的几条束带都被彻底绷紧,才勉强没让人从床上弹起来,血迹一点一点从衣服下面晕开,迅速染红了一整片胸口。

    那是谢予安身上还没彻底愈合的伤口。

    “谢司……”

    卜子平光是想一想都觉得疼,忍不住咬紧了牙。

    但是这仿佛只是一个序幕,很快他们就发现谢予安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束带没办法再完全禁锢他,只能让谢予安一下一下地把手臂砸到床板上,很快血迹就从新的伤口冒出来。

    明明是没有声音的,但是卜子平仍然觉得浑身发僵。

    他从来没看过这样的谢予安,他崇拜的那位永远高傲永远可靠的上司,此时此刻像是关在笼子里的一只困兽,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挣扎着、撕扯着,近乎于疯狂的地步,卜子平难以想象那是都么难以忍受的痛苦才会让这个男人变得这样狼狈。

    很快谢予安手臂上的第一根束带被崩断,隔着一层衣物都几乎磨掉了小臂上一整片的皮肉,鲜血如注。

    但是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只手开始疯狂撕扯起其他束带。他并不是想要逃脱,而是单纯地在忍受极端的痛苦和对于进化诱导剂的渴望。

    现在连彭阳都站不住了,焦躁地搓了搓手,问道:“这真的……真的不能用镇定剂吗乔处长?”

    “乔处长?”向来波澜不惊的周柔跟着站了起来,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大秘书长什么大世面没见过,这时候还是觉得整颗心脏都被揪了起来。

    卜子平也扒着玻璃看向他,娃娃脸上都快哭出来了。

    “镇定剂、止痛药、麻醉剂……”乔斯年平静地问:“如果这些东西有用,我会不用吗?”

    周柔瞬间哑然。

    他一点点从束带中挣脱出来,滚到了地板上,似乎十个指甲都劈开了,手掌在地面上抓过,当即留下一串鲜红的血印。

    汗水和血水已经把浅色的病号服打湿透了,他们只能看到谢予安惨白而又平静的脸,撞破的额角的血痕一路划过半张脸,沿着下颚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他的目光竟然是清醒又平静的。

    像是活生生被制作成标本的蝴蝶。

    “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否则他应该找我要诱导剂。”

    乔斯年转过身,好想他自己也不忍心再看了一样,动用自己的权限关闭了休息室的单向探视功能,但是他手里那张权限卡却是硬生生被捏得弯折了过去。

    乔斯年看向彭阳,目光却是落在他的个人终端。

    没有带上任何诘问的情绪,乔斯年短暂地闭了闭眼前,才轻声说:“周延,你有没有想过当时谢予安为什么从空港实验基地回来了,也没有去找你吗?答案就在这里,他长期被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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