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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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他把我们点穴定在那里,又有旁人过来,若非我一力冲破了穴道,我们三个差点就死在那儿!”

    梁挽听罢,正色且正声道:“可若不是他先出手杀了那杀手,揪出了成桃李这个内鬼,你们或许早已死在围攻下,又或者是被成桃李暗算而死,又哪儿来这后来的‘差点死去’?”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李兄是不是该把这解围之恩给报了,再报这暗算之仇?”

    “赤刀”李漾听完,却是浓眉震动如刀片一起一伏,胸膛如鼓风机似的与山风共鸣,说不出的愤怒和震惊。

    他简直不相信梁挽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一个人只需要短短的半天,就能完全变了模样,袒护起一个屡次暗算他们的敌人?

    二人僵持,似连时间也随之胶着住了,秋碎荷有些焦急地来回逡巡,似乎不知道该帮谁,祝渊似乎也不明白梁挽的态度,一脸警惕地观察我。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似在嘲讽这三个倒霉蛋。

    “赤刀”李漾闻声一怒,他年纪轻轻就刀法诡怪,为人最是骄傲桀骜。

    这样的人,听得起朋友的怒叱,却最听不得敌人的嘲讽!

    于是他迅速一个翻滚掠过梁挽,一刀翻转如火,急急下沉,朝我左腮位置直削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刀距离极近,若是不闪不躲,脑袋都要被劈成个两半。

    “夺”地一声,厉可劈山的红刀却只劈断了一根车轴!

    因为车轴前的我已经不在。

    我的腰又到了梁挽的手中。

    他在瞬间抄我腰身,如一片儿落叶一般被刀风掠到一边儿。

    红刀再至,一阵烈风再到,他又腰形一扭,如一段柔滑的丝缎忽然被宫中仕女陡然展开,说不出的飘逸与洒脱。刀风再至,他便又似一个陀螺,被一个顽皮的孩子扔了出去。

    刀风处处可至,梁挽却抱着我处处掠过、越过、飞过、翻过,几乎如游山过水一般,连被他抱着的我,都有些松弛下来,觉得这过刀车,确实比跳崖机有意思多了。

    他似也感觉到了我腰间不再紧绷中传出的依赖与放松,惊喜地看了我一眼,在刀风乱舞之中,他竟还冲我笑了一笑。

    笑什么笑,你怎么整天和吸了笑气一样。

    “赤刀”李漾连出十多刀,刀劈石裂,刀劈树倒,刀劈水断,可这般凌厉的刀,就是没有一片儿落在我的身上,眼见我被梁挽护持得周全无比,且梁挽还向我笑,他怒且悲哀地尖啸一声,撤下已经失了势的刀锋来。

    “你……你这样好的轻功,却用来护他这个贼!他又没救过你的命!”

    梁挽把我放下,护在身后,如母鸡护小鸡仔似的护着我,转头看向李漾。

    “我只希望李兄祝兄和秋妹,能暂且放下成见恩怨,共同抗击更大的敌人……”

    “人”字未落,梁挽忽然愕然而住。

    他的背后,至少七八处穴道已被制住。

    方才还翻飞如叶子的一个人,整个人一动都不能动!

    出手制住他的人。

    我。

    看似虚弱、被他一心护着的我。

    曾放松而依赖地贴他身侧的我。

    梁挽的面色瞬间沉如乌云坠底。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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