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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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烧个干净。

    且有些人不像被烧死,而是被杀之后又被焚了尸。

    只因此地与边塞相近,村寨中民风彪悍,村人们个个持武练器,而许多死去的男人手上也握有一些兵刃,显然死前还在战斗。

    更诡异的是,在场的死者有许多是缺残肢体,被人有意地割去,似是进行某种祭祀仪式所用。

    所以这不是盗贼,也并非意外。

    而是有意识有针对的屠村抢掠!

    我心情格外沉重且愤怒,几乎能感觉得到身上的血同这灰烬中的火一般一寸寸一点点地燃烧!

    这可是明山镇附近的何家村!谁敢在这儿屠村犯案!?

    而此时梁挽也已赶到,瞧见在场的死相,面色惨黯得像墙壁上褪色斑驳的漆。

    “这已经是第四起屠村案了。”

    我回头看去,梁挽沉眸道:“在此之前,沈洲的云墨村,登州的赵家山,黄州的柳芳寨,都出现了这样的屠村案。我听一位捕头说起,这三起案子的屠村之人都不为钱财,而只是为了杀人,和割取死者的肢体……”

    我皱了皱眉,似想起了一些陈年忘事儿:“像这种掺了火祭的连环屠村行径,不似是中原教派,倒像是……西域那边盛行过的‘赤炎妖塔教’……”

    西域那边盛行过的大小教派实在太多,像天上的繁星,又如荒地里有毒的野菜,割了一波又冒出来一波,我也是被梁挽一提醒,才想起了这个教。

    梁挽却目光一凝:“那我们之前遇到的各路杀手,侯大爷、朱成碧,还有韩庭清、江焰鸿,甚至是‘阎仙小蛊’华露浓,都与这魔教脱不了干系……”

    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下子就串联了起来,我也接着分析道:“倘若这些人已被魔教收编,那魔教的势力已然渗透到了郭山镇和屈山镇?”

    “看上去是这样不错。”

    梁挽说完,还不忘目光炯炯地提醒了我一点。

    “若非明山镇有聂老板这样眼里不容沙子的人物坐镇,只怕明山镇也早被渗透了。”

    虽说边塞地区的县衙基本是摆设,全靠民间武力维持那摇摇欲坠的道德秩序,但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

    “在这明山镇附近,你小看谁,都不能小看聂老板。”

    梁挽见我似乎有些不太信的样子,越发想说服我道,

    “他是个真真正正的豪狠人物,而似你这样的义气俊杰,与其去找聂老板报仇,不如和我时时在一起。”

    “我已暗算过你两次,我算俊杰的话,你是什么?”

    梁挽又被话刀子劈得沉默苦笑。

    我又撂下了一个躲不过去的质问。

    “你要我时时和你在一起。可你给了我的旧伤一刀,这是个随时会爆的隐患。若我在战斗时因你而毒发,陷于敌手,你又当如何?”

    梁挽真的笑不出来了。

    他低头,眼看着那一双沾惹了风霜火粒的白袖,驯服而愧疚地贴在了他已僵硬的腰侧,等他抬起头看我,周边的火光红芒似在他清如冷月的脸上蒙了一层决断之意。

    “你若已陷于敌手,自然是瞧不见我的。”

    我讽刺道:“什么意思?那时你已逃了?”

    梁挽沉静地看了看我,目色中带了一丝比灰烬更冷凝、比山崖间堆叠的巨石更坚定的光。

    “你的腰上有我犯下的一道错,我至死都未必能赎此错,其实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不是想你跟着我,是我自己想跟着你。”

    这话说得我从里到外三百六十度的懵逼。

    而他继续以镇定到无以复加的姿态看着我,平静得在说一个仿佛与自己无关的道理。

    “我说你会瞧不见我,是因为在你陷于敌手之前,我必已因为保护你或其他人,而死在敌人手下!”

    “你只会看见我死在你前头,绝不会看见一个苟且偷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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