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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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笑。

    “你杀过很多人,且杀人手法诡谲多变,杀手、打手、刽子?手,你大概都做过,这才能解释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杀人手段啊。”

    我沉了沉眸,欲言又止好几?次。

    梁挽只道:“你是怕我会因?此改变对你的看法?怕我觉得过去的你,和我的家道中落,有什么关系?”

    我目光一闪:“难道不会?”

    “可我为什么要改变自相识以来对你积累的一切看法?”

    梁挽的笑像一个寂寞的弧,在月色清寂下?被加深了度。

    “现在听?到你这么说,我基本可肯定,我过去没见过你,你也不会与我的家道中落扯上什么关系。”

    他顿了一顿,补了一句隐隐含着锋锐的话。

    “而且,你以为过去的我就是什么好东西么?”

    我一愣,随即像是比自己?被怀疑还激烈,一脸笃定地抬脚踩水:“你当?然是好东西了。”

    你肯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东西。

    肯定比我这不是东西的好多了。

    但踩得好像有些?过于激烈了,水花都有些?溅到梁挽的小腿和袖子?了。

    梁挽却浑不在意,只似听?到什么天真可爱的呓语,“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转而拍了拍小腿和袖子?上沾着的水滴,又揉了揉脸,揉出一副明亮而温暖的神情看着有些?不满的我。

    “我过去也不是个好东西,但这和我对聂老板的看法没有关系,因?为,我并不太相信‘改邪归正’这四个字。”

    啥意思?

    你瞅瞅你说的这两句,有任何上下?的关联吗?

    我是听?不明白他的梁言挽语,可心里又被这几?个简单却复杂的字眼痒得平静不下?去,我此刻盘腿坐在床上,又觉得这个姿势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的他有点累,我就拍拍床铺,示意他也坐上来,和我坐在一个高度说话。

    梁挽便像得了什么圣旨似的,欢笑着坐上来,看着我。

    我把一双脚放在水盆里,他便也挤一挤,把鞋袜脱了,把一双秀如玉雕的脚,放在木盆的边缘,几?乎像是一个好朋友似的和我的脚紧紧挨着。

    “我不太相信‘改邪归正’这四个字,是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若能归正,那过去便不可能太邪,现在的聂老板和过去的聂老板或许在心境环境上有区别,但总归是一个人,而不是把一个人活活地拆成两段变成两个人,你们有区别,但不会太区别。”

    我故作面无?表情,实则cpu有点被他干得烧起来了。

    “你今日说的话可越来越玄乎,是故意不想让人听?懂么?”

    梁挽却笑容一深:“我怎么敢?聂老板要是还听?不懂,不妨打我几?下??”

    他越说越有些?哲学意义上的深奥,可又带了点独属于他的俏皮,那声?音也如琴弦清泉一般叮咚有响地落在我心,叫我觉得又暖呼又奇特,我便忍不住想了想,抬起头?,温和且沉默地看他。

    过去我常常把他驯得像班主任驯小学生,可这次我却像个初中生一样去看他这个教导主任。

    “你是觉得过去的我,也会和现在的我一样,是个好人?”

    梁挽似觉察了我的求学欲,于是更加耐心且细致地问:“你在过去,有没有把剑挥向一个完全不沾血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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