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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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腿,没事吧?”

    三人对峙不过一会儿时间,雨渐渐停了,趁肖究回去找伞抵钱的功夫,秦洲乔用手帮林枳扫着身上的泥土,淡淡道:“没事。”

    秦洲乔腿上有初中时车祸留下的病根,短时间爆发速度奔跑一定会疼,林枳没想到他能不管不顾地为了自己追上来,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枳喉咙轻动:“你和肖究说的,到底是什么?”

    秦洲乔一言不发。

    林枳不在乎那伞能不能被肖究找回来,他就是想找个借口支走肖究,然后单独问秦洲乔。

    以往他们见面,虽也是不欢而散,但都是秦洲乔处于主动,林枳避着他,连直视都不敢,很少能像现在一样,林枳缠着对方非要听他的答案。

    在林枳的印象中,秦洲乔虽然心思重不好琢磨,曾经也对他做了让人看不起的事,但至少骨子里是个诚恳温柔的人。两人的父亲是生意上的好友,他从小就被林枳爸妈夸为“别人家孩子”,仅仅大自己一岁,秦洲乔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睿智风趣的兄长,对待长辈谦逊有礼,对待异性健谈尊重,对待小辈平易近人,一直都是理智体贴、任何人都挑不出错的样子。

    正因太过优秀,在林枳看来,秦洲乔就像光洁的白玉,利落的修竹、高不可侵的琼楼玉宇,永远只能远观。

    他实在不理解,玉竹为什么甘愿与烂泥为伍。

    “说啊。”林枳眼睛有些酸。

    秦洲乔拍完他身上显眼的泥,然后用指腹一点点地给他擦脸上的灰,叹了口气:“小枳,能不能别逼我了?”

    他语气温柔无奈,就像在哄无理取闹的小孩。

    “我问你,肖究又要对韩君泽干嘛?扯到哪个学生了?你怎么会和肖究这种人混到一起?!”

    秦洲乔隐忍地缩了下手,然后垂下去,慢慢捏成拳头,重重地甩了一下。

    “林枳,别问了,好不好,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非要卷进来?”他的目光很是复杂,语气略带愠怒,浓重的神色毫不掩饰。

    “什么叫我非要卷进来?”林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秦洲乔讲话就像吃了枪弹一样,对上这人就没好气,而这不是他的本意。

    “你不是想非要卷进来吗?”秦洲乔语气变重,眼里滚着林枳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林枳,今天可是你的分班考试,你都宁可迟到都要躲着听我们讲话,缺考都要在这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视分如命,难道我们说的话让你这么上心?比你的成绩还重要吗?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还是说,遇上韩君泽的事你就自乱阵脚?”

    林枳一时语塞,竟被他堵了。

    秦洲乔突然轻佻地冷笑一下:“林枳,我真不懂了,韩君泽就一个小混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道路在哪儿,未来典型的社会渣滓,和他混的人哪个是好东西?你和他两条路的人,你那么聪明,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家境如何前途如何,这种人……你这么有洁癖,都愿意相交?”

    林枳被一句句怼得愣在原地。

    向来富有涵养的秦洲乔,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谁审视得如此狠恶肤浅,哪怕再一事无成、低端卑劣的人,秦洲乔也永远是笑脸相迎……

    况且,韩君泽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儿时他们形影不离,一起长大,虽然出了银龙杯比赛的过错,但那天林枳同样对他有所亏欠……后来秦洲乔再没真正意义上地惹过他。

    林枳和他置气、反目、决裂,但对方依旧在一个离自己不远不近的位置,小心翼翼、不厌其烦地弥补道歉。

    他是想远离秦洲乔,巴不得从此各走阳关道或独木桥,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生。

    但这不代表他希望秦洲乔过得不好,不代表想看着秦洲乔逐渐变化成他都认不出来的样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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