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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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持剑之人,不知怎地竟松了口气。

    这人的长相看着陌生得很。

    是他没见过的。

    果然,幽王那字只是巧合。

    柳迟砚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见礼,就听那引路的守卫朝耍剑之人喝道:“大兆,你快把剑收了,可别不小心伤到柳公子!”

    那光膀子汉子闻言把剑一收,目光凌厉地看向柳迟砚,瞧那模样明显是对幽王忠心耿耿的部将。

    对方也不和他打招呼,拿剑挑起旁边的衣裳往身上一套,抹了把汗,转身就走。

    守卫转头看柳迟砚,见柳迟砚定在原地不动,宽慰道:“大兆他就这个脾气,除了王爷谁都不服,你别和他计较。”

    “无妨,他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柳迟砚面上笑着应了句,心里却有些后悔没扛住孤本的诱惑来幽王府借书。

    柳迟砚抱紧怀里的书跟着守卫往前走。

    等听到守卫停下来向里请示说“王爷,柳公子来了”的时候,柳迟砚才抬起头往屋里望去。

    屋里垂着一重又一重随着晨风拂动的纱帘,柳迟砚看不清帘内坐着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他只听见那重重帘幕后传来一声轻笑。

    柳迟砚顿住。

    “进来吧。”

    那人对他说。

    第6章 (“无论殿下想如何惩处,我)

    柳迟砚身体微僵,睁大眼想看清帘后之人。

    却只看到飘飞的纱帘。

    柳迟砚记忆里没有这样的场景。

    可这声音太像了。

    在不知道那个人身份的时候,他曾与那人一见如故,同行回京时每日孜孜不倦地去找对方谈天论地,还竭力劝说对方一定要参加科举为朝廷效力。

    对方听了,只是轻笑一声。

    没说会考,也没说不会考。

    后来在紫宸殿上看到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他才知道没什么“大兄”,也没有什么相见恨晚,由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这样觉得。

    摄政王不过是路上无聊,逗他玩儿罢了。

    后来……

    后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突然病故。

    他曾想办法追查过摄政王的死因,才知晓他的身体早被毒物侵蚀得药石无医。

    有些东西摄政王是不能碰的,连味儿都闻不得。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圣上赐给他的香囊里就有那么一味摄政王闻不得的香。

    他几乎天天戴在身上。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他的每一次靠近,都会加速摄政王的毒发。

    他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后来知道了,他也装聋作哑。

    毕竟,摄政王已经死了。

    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他就是这样的人,看似对谁都好,实际上冷漠到骨子里。

    柳迟砚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却一片空白。

    “小恩公?”

    屋里的人似乎注意到柳迟砚的迟疑,又玩笑般喊了这么一声,丝毫听不出他就是话本里那个冷血残暴的暴君。

    柳迟砚一下子回过神来。

    里面的人并不是摄政王。

    而是幽王。

    幽王把他当成救命恩人。

    就像是窦延那样。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性情。

    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都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他们谁都不知道他做过什么。

    柳迟砚走了进去。

    他穿过重重轻纱,看见了坐在帘幕后的男人。

    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病气,眉目间满是沙场上拼杀出来的凌厉气势,根本看不出他有坊间传言的恶疾。

    “见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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