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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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囚车栅栏上重重敲击了两下,呵斥道:“安静!”

    受了警告,囚车里的书生们终于安静下来,薛恕见谢蕴川没再说话,这才转回脸,骑着马走在前头。

    队伍行至棋盘街时,远远就瞧见太子的车驾从大明门出来。

    薛恕抬手叫停了队伍,自己策马上前见礼:“太子殿下安。”

    殷承玉撩起马车帘子,朝马车旁随侍的郑多宝使了个眼色,郑多宝便带着随行侍卫退开了五步距离,方便二人说话。

    殷承玉打量着薛恕今日衣着,眉头挑了挑:“薛监官今日办得什么差事?”

    两人隔着半步的距离,一个端坐马车里,一个牵着马、垂首立在马车窗边,看起来倒是客客气气,没有半分亲近逾矩。

    薛恕仗着旁人听不见他们的说话,没有回答殷承玉的问题,反而压低了声音道:“殿下的贺礼臣看了。”

    殷承玉轻飘飘瞥他一眼,嘴角勾了点弧度,“哦”了一声:“喜欢么?”

    “臣很喜欢。画上的题字也看明白了……”薛恕抬起眼,有些贪婪地注视着他:“……只是却不明白口枷的意思。”

    他喉结微微滚动,黑沉的目光逐渐染上热切。

    还真是不经逗,一个小玩意儿就这么沉不住气了,竟然当街追问起来。

    殷承玉笑睨他一眼,倒没有着恼,只是没有再刻意压低声音:“孤的意思是……薛监官日后当谨言慎行,少胡乱张口咬人。”

    他说得都是字面意思,可落到旁人耳里,便换了个意味。觉得传言果然是真。薛恕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太子。太子素来待下宽和,这回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他。

    偏偏薛恕还能恭恭敬敬地受了,果然能忍。

    外人眼里不言不语的薛监官抿了抿唇,压着嗓子小声为自己辩驳:“臣只咬过一次。”

    而且殿下明明也咬回来了。

    他眼底动了动,又想摸一摸被竖起的衣领遮住的牙印。

    要说爱咬人,应该是殿下才是。

    但这话他忍住了没说出口,不然殿下肯定又会生气。

    见他竟还敢小声顶嘴,殷承玉不快地蹙了眉:“怎么,你还嫌少么?”

    薛恕不知怎么竟想到了梦里的情景,一时间生出些许莫名心虚,也不再辩解了,只垂下头来:“臣知错。”

    见他重新变得乖顺,殷承玉这才满意了,揭过这一茬,又提起先前的话来:“这是在做什么?”

    薛恕这才说了去西厂讨人的事情。

    听说囚车里关的乃是孙淼一案牵连的学子,殷承玉这才多关心了几分:“秋闱将至,这些学子凭白被关了这些时日,又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待刑部结案后,叫程百川尽早放人,以免耽误了备考。”

    薛恕一一应下来。

    殷承玉交代完,正要离开,余光却忽然瞥到张有些熟悉的面孔,他愣了一瞬,再定睛去瞧,对方却已经转过了脸去,瞧不分明了。

    那囚车里的书生,他怎么瞧着有些像是谢蕴川?

    殷承玉生出几分疑窦来,以防万一还是多问了一句:“科考在即,这些学子学问都如何?其中可有出类拔萃之人?”

    谢蕴川是前世故交,他并不想叫薛恕察觉两人早就相识,便只拐弯抹角地问了一句。

    上一世,谢蕴川先中解元,又中会元,之后殿试又蟾宫折桂。三元连中,可谓风头无俩。

    算算时日,这个时候谢蕴川确实该参加秋闱了。

    薛恕先前命人调查过这些学子的身家背景,在书院学问如何自然也在其中。

    他将几个学子的情形大略说了,最后轮到谢蕴川时,他顿了到底还是照实说了:“八人中当属谢蕴川学问最好。据说在书院当中也小有名声,是今年秋闱夺魁的热门人选。”

    听到谢蕴川这个名字时,殷承玉有一瞬的惊讶和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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