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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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疼痛眩晕。右手松懈,整个人软倒在了江敬舟的身上。

    “喂,你别……”

    江敬舟根本来不及反应,贺亭衍看着劲瘦一人实则身上结实得很,这么迎面往他身上倒根本架不住。

    他想抬手去扶桌案,却只摸到了放在边缘的案件。纸张撒了半空,两人双双倒地,他自食其果的当了贺亭衍的肉垫。

    第8章 纸婚案(二)

    “贺亭衍?”

    他被压在下边儿起身困难,贺亭衍眉头紧锁面颊苍白。人倒是还有点儿意识,可跟昏过去也差不了多少。

    贺亭衍是正面倒下来的,此时面颊紧贴着他的颈窝,呼吸时的热气全喷在了他皮肤上,痒得很。

    他是想用欺负的方式逼得贺亭衍讨厌,讨厌了便大手一挥给他拒婚书帖,可也从未想过要这残废病秧子的命。

    他好像,当真是欺负得有些过头了。

    他企图将贺亭衍推开,奈何这人重得很。手掌薄衫下的身体健硕,单说那胳膊上的肌肉就比他这个拿枪拿棍的还要来得结实。

    “平日里都吃了些什么,我当你最多也就跟个姑娘差不多。”

    皮质腰封下的腹肌凹凸有致,就连被他一直取笑的地方也……

    他别过头从这人身下爬了出来,正想跑出去喊人,便听贺亭衍须弥道:“药……在桌案的,抽屉里……”

    他手忙脚乱地去翻药,却不想那抽屉里竟全是瓶瓶罐罐。大小高矮不一,上面还贴了一堆他不认识的字。

    急道:“这么多药,哪瓶是啊?”

    没听到贺亭衍答他,他只好随手挑了几瓶拿到这人面前问。

    他把人扶正了,可贺亭衍却像无骨似的软在他肩上。低垂地眉眼看了一阵后才抬手指着一瓶道:“这个,两粒。”

    江敬舟赶忙开了药瓶塞盖倒了两粒在贺亭衍的手心,见这人没力气吃,便拽着手腕帮着把药喂进去。

    药效没有想象中的快,吃了药的贺亭衍靠着他虚弱道:“别叫人,别让我父亲知道。”

    “哦……”

    江敬舟靠着桌案腿坐着,不一会儿靠他身上的贺亭衍便睡着了。面颊通红,身体还发起了高热,唇色也透着层非常人般的红,就像昨晚见着时一样满脸病态。

    他忽然挺想问问这人究竟得了个什么毛病,虽说自己不是大夫,可也从没见过谁生病像贺亭衍这样的。

    时而身强体壮好似无人能敌,时而又软弱无力一副病得快死的模样。

    从外人嘴里听的,贺亭衍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据说出生时浑身泛紫,心跳也没了,下葬的时候半点儿声息也没有。

    要不是碰巧遇到他爹,哪还有如今跟他怄气的这些事儿。

    他用后脑勺撞着桌案腿,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拒婚书帖是本意,欺负是顺手,可这会儿人被欺负瘫了,他又开始懊悔自己怎么能对个病秧子下这么重的手。

    平日里力气这么大功夫也不差,他还以为真是装出来的。毕竟按他爹私下里说的,高门显贵里的人都藏着两副面孔,各个过日子都得套着张皮。

    他无奈地坐着,顺手拿了张掉地上的案件纸翻看。左右不识字的他虽看不懂写着什么,可那上边儿的画倒是看明白了。

    一副双人棺材里躺着具被绳索捆缚的女尸,身着新娘婚服头戴红盖看不着脸,身上穿戴的金银首饰虽未上色却也看得出价值不菲。

    边上躺了具用纸扎的男子纸人,同样穿着大红婚服,与女子两手交握。但奇的是,那纸扎男子的心口处有一块破洞,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掏了心。

    棺盖上被贴了不少黄符纸,周围的地面还散落着几条锁链。像是等盖棺后还要将其紧锁,生怕尸变了从棺材里跳出来一般。

    他向来不信鬼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在他看来就是道士为了骗钱瞎忽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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