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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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知蝉眨了眨眼,看着瞿锦辞有些怪异的表情,产生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想法。

    瞿锦辞可以不记得说过的话,但宁知蝉不能不记得。

    除了觉得瞿锦辞的行为令人难以猜测,对于瞿锦辞一直以来要求他在路口独自下车这件事,宁知蝉早就已经习惯了,一点其它的感觉都没有。

    等到瞿锦辞的手在沉默中逐渐卸力,宁知蝉便下了车。

    都还像像以前一样。

    他头脑空洞地在校园里独自走着,觉得生活仿似行星公转,所有轨迹早就被人为地划定好,在习以为常的运行过程中,都不至于到达好过或难过的程度。

    身后似乎有人即将快步走过,宁知蝉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下意识向旁边让了让,却突然被人用很大的力气抓住了肩膀。

    “宁知蝉?”

    宁知蝉闻声,一瞬间耳朵发麻,有点畏缩地转过来,看到左东昆表情看起来不太愉快的脸。

    “你跟我过来。”左东昆抓住宁知蝉的手腕,对他说。

    左东昆力气很大,半拖半拽地将宁知蝉带到没什么人路过的教学楼后侧转角,才放开了手。

    他稍微有点气喘,草率地调整了呼吸,低头看着面前的宁知蝉,冷声问道:“开课都已经这么多天了,你去哪儿了?”

    宁知蝉垂着眼,不知道左东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总不会是在关心他的学习进程。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生病了……在养病。”

    “生病了?”左东昆看着宁知蝉。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点阴森森地轻笑了一声,“是生病了,还是发情了?”

    谎话被轻易地戳穿了,宁知蝉紧张地缩了缩脖子,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左东昆,伴随身体变得僵硬,后颈的伤口被牵动,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好像对宁知蝉的反应很不满似的,左东昆皱起眉,走近宁知蝉,一直把他逼退到后背紧贴到坚硬的墙壁上。

    “你不也看看自己现在这种表情,这副样子,”左东昆伸手,用力捏住宁知蝉的下巴,而后将宁知蝉的衣领向下扯,“还有你身上的味道。”

    “你在哪里养的病?”左东昆讽刺地问,“在瞿锦辞床上?”

    宁知蝉也不知道左东昆为什么会知道,大脑霎时一片空白,下意识摇着头否认:“不……不是的。”

    “你他妈拿我当傻子。”左东昆说,“如果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什么会在我大哥的订婚宴上跟我撕破脸,为什么之后他一句话,几家公司联合起来阻碍我们家的生意。”

    “我……我不知道。”宁知蝉茫然地重复,“……我真的不知道。”

    “哦,是吗?”左东昆突然有点好笑似的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你以为瞿锦辞很喜欢你,护着你,你以后就会衣食无忧了吗?他可是瞿家的太子爷,而你妈做过他爸爸的情人,你觉得他有可能跟你这种背景不干不净、身份尴尬的人在一起吗?”

    左东昆松开手,语气很无所谓地对宁知蝉说:“不妨透露一下,最新消息。”

    “毕业之后,瞿锦辞就要和林家的大小姐订婚了。”

    宁知蝉的后背贴在墙壁上,隔着厚重的衣服,但依旧感到冷和难受。

    左东昆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但没说话,因为无话可说。

    “你跟着他有什么好处呢?”左东昆很近地看着宁知蝉,过了一会儿,又说,“还不如跟了我。”

    宁知蝉开始有点耳鸣,觉得胸腔很涨,脑子像被搅得浑浊的一滩水,好像以往强迫自己遗忘和忽略的所有想法突然缠绕到了一起,没办法想得清,也等不到再次沉淀。

    左东昆后来似乎又说了些话,但宁知蝉都没有听清,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眼前有模糊的人影闪过。

    像黑夜里一道闪电,划破的是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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