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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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会重新稳定下来吧。”

    宁知蝉有些后怕地攥了攥手心,点点头,对乔纳衡说:“乔医生,谢谢。”

    乔纳衡没有说话,低头看了宁知蝉少时,垂着眼偏移了视线,过了片刻,又听到宁知蝉说:“对不起,乔医生,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是我想的那件事么,你……和瞿先生。”乔纳衡语气平静地问宁知蝉,“刚来琼海的时候,你腺体上的标记,也是他的吧。”

    宁知蝉低下了头,没有说话,默认了乔纳衡的说法。

    乔纳衡似乎也并没有太过意外,只是自嘲地笑笑,因为回过头来想想,一个ga突然只身来到陌生的城市,腺体带着alpha的标记,而宁知蝉又过分美丽,怎么看都不像普普通通的人。

    “知蝉,不必跟我道歉,这是你的隐私,不对我讲也没有关系。”乔纳衡说着不在意,似乎还是有些失落,沉默了片刻,很轻地问宁知蝉,“既然他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办呢。”

    “要跟他重新在一起了吗?”乔纳衡又问。

    宁知蝉垂着眼,沉默到乔纳衡几乎要以为宁知蝉已经准备默认了,宁知蝉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乔纳衡是温和的人,没有想要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对宁知蝉说:“他暂时没事,你不要担心了。”

    “乔医生。”宁知蝉沉默少时,突然抬了抬头,有些犹豫地问,“可不可以告诉我,瞿锦辞他……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生病了吗?”宁知蝉又问。

    “原来你还不知道。”乔纳衡叹了口气,让宁知蝉到沙发上坐下,耐心地回答他:“这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疾病,腺体应激综合症,在发作的时候,腺体会不受控地释放出大量高浓度的信息素,人的精神状态也会受到影响,就像你在电话里跟我描述的那样。”

    “按照病史来看,瞿先生的症状发作较为频繁。”乔纳衡问宁知蝉,“之前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现过吗?”

    宁知蝉没有说话,茫然地回忆着。

    从前他和瞿锦辞在一起的时候,瞿锦辞似乎确实偶尔会有些怪异的时候。

    不过因为从前他需要宁知蝉时,宁知蝉就会在他身边,而瞿锦辞从不喜欢在欲望和需求上压抑自己,所以从未有过类似今天这样严重的状况发生。

    应激发作时刻的难耐在爱欲中被冲淡,被瞿锦辞的高高在上和骄傲藏了起来,也被宁知蝉的痛苦遮掩了过去,因此瞿锦辞人生中鲜少的、脆弱和无助的时刻,从来没有真的在宁知蝉面前展露过。

    “目前并没有能够彻底治愈的办法,通常来说,可以通过注射腺体抑制剂,或者得到伴侣的抚慰,达到缓解的效果。”乔纳衡继续解释道,看着宁知蝉,“不过现在看来,瞿先生并没有可以获得抚慰的固定伴侣。”

    乔纳衡顿了顿,又告诉宁知蝉:“而且按照他现在的状况,注射的频率太高,腺体抑制剂似乎已经开始失效了。”

    室外的天色完全暗下来,夜空没有星光,仿佛从未有某个夜晚像现在这样漫长。

    乔纳衡带着乔朵离开后,宁知蝉没有做任何事情。

    他没有开灯,在一片漆黑的屋子和夜色里,独自站在窗子边,看着窗外的黑夜,看着视野中因为光线昏暗而失去生机的花园的角落,一直这样看了很久。

    窗口没有灯光,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像是时间静止了,宁知蝉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感到胸腔内丝毫不减的沉闷和钝痛。

    他下意识捂了捂胸口,心脏很重地跳着,隔着胸壁不断撞击着手掌,像是与遥远的某处发生了共振,迫不及待要跳出宁知蝉的身体。

    瞿锦辞醒来了吗。宁知蝉有些迷惘地想。

    他眨了眨眼,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了,突然很紧地攥住了胸口的衣料,企图终止异常的心悸,强迫自己不再产生任何有关瞿锦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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