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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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敬舟的眉眼里蒙上了层水雾,应道:“金主,世子,能帮我的人……”

    他咬紧了牙关,不敢再言。贺亭衍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变着法儿地惩罚他耍得心眼。

    贺亭衍在他耳边闷哼,他拽紧了被褥,告饶道:“能与我同塌而眠的人,能……唔……”

    他被贺亭衍捂住了嘴,随后便是长达整个下午的自作自受。

    江敬舟裹着被子露出颗头,腿软无力道:“你从前病弱残废的模样都是装来骗人的吧?我一个打小练武的都敌不过你。”

    贺亭衍坐在床边穿扣着衣服,散落的长发轻侧一旁。还未穿戴齐整的外衫滑落,露出被抓挠出不少红痕的肩背。

    江敬舟侧过身单手支着头,看着这人的侧脸以及他干的好事,眼神着迷地问道:“你真不是妖吗?”

    魅惑人心的本事,这世上恐怕也没人能比得过贺亭衍了。

    贺亭衍侧头垂目的看他,说道:“我是,你怕了?”

    江敬舟支起身,仰着脖子往这人唇上亲了一口,“巧了,我就是专门来捉妖的。”

    贺亭衍把他压回床榻,他顺势拉过贺亭衍的胳膊枕着,抱着这人的腰身,说道:“当初害我爹的人曾提过皇子,离开时也让我故意说大了年纪。”

    贺亭衍抱着他,拉过被褥将他重新盖好。

    他猜测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不是我爹的儿子?”

    “别胡说。”贺亭衍抬手搓着他脖子里被咬出来的齿痕,好在没有破皮。

    江敬舟回忆道:“我爹在打斗时,曾提过皇子已经死了,事后又让我谎报了年纪。皇子……宫里可有走失过什么皇子吗?”

    贺亭衍看着他,否决道:“没有,如果真走失过皇子,何必跟赈灾银扯上关系。”

    “我想也是。”江敬舟想的烦闷,可关于父亲被叫做首领的事他始终不敢提,“沙狼,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是要反朝廷的组织?知道有笔数额庞大的赈灾银,就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从而用来培养军队?”

    “至于针对你,许是为了借着你的线索去二次搜查。又怕被你看出来或是暴露行踪,就干脆赶尽杀绝,让所有人以为是妖魔在作乱?”

    贺亭衍叹道:“没有证据便是空口无凭,只有找到罪魁祸首才能下定论。”

    敬舟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他曾经也这么想过。只是当年四海镖局大火,在所有被拖出火场的尸体中,他发现狼刀的数量多了一把。

    按照尸体握刀的手势和打斗的痕迹来看,还有一把刀,很可能是江荣远的。不过他没有亲眼见证,仅凭猜测也不好冤枉了人。

    窗外劈下一道惊雷,快到雨季时节便会如此。暴雨下得人不能行商办事,各个都只能窝在屋子里等雨过天晴。

    好在泛安灌木山林偏多,大风大浪的都不怎么吹得进来。就是柏穗城离江海太近,多少还是会受些影响。

    江敬舟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响,难得在有人的情况下睡了一晚好觉。

    贺亭衍的胳膊被枕麻了也没收回,无人言语间伸手捏起江敬舟脖子里的钥匙查看。

    花纹凹痕皆是与陛下描述得一模一样,他确信,钥匙就是通缉里的那一把,只是地图还不能确信是否真的存在。

    他甚至一度怀疑,当年被盗走得究竟是不是赈灾银。

    江敬舟在他怀里呢喃了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应当是句梦话。他把被枕麻的手小心拿开,起身时才发现腰封处被江敬舟抓着,显然是故意的。

    他也没说破,从怀里摸出只药瓶倒了几粒就着水喝下。

    屋子里充斥的满是药味儿,江敬舟半睁着眼,问道:“你怎么还在吃药?我还以为你的病都已经好了。”

    贺亭衍盖上药瓶塞回衣襟里并未应答。

    江敬舟总算有点儿良知的开口问道:“你的腿,怎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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